薇薇安

【铠约｜饭与乌托邦】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铠约｜饭与乌托邦5.2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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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的夜晚爱意正浓，守约舒服地靠在铠温暖的怀抱里，满心期待地打开了折好的信笺：

亲爱的守约：

  明年今日的宝贝你好，寒暄的话我就先不说了，因为你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在我身边，每天都是如此。并且再过一会儿，等我写完这封书信的时候，我们就该关灯休息了，到时候有什么话我会直接同你说，虽然多半不会先休息，因为我还想与你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

  另外，你这个提议很好，我本来不善言辞，很多感情都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我想如果通过书信这种方式，反复斟酌词句过后，我的表述应该会明显好些。这样，我那些藏在心里许久未能说出的话，也就都能说给我的宝贝你听了。

  记得前几日我让你读给我听的《爱丽丝梦游仙境》吗？这是一本很奇妙的外国童话书，它乍看起来没什么逻辑，荒诞不经，但是很有趣。你当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要求，现在我就来揭晓谜底。

  读这本书的时候，你总喜欢问我一些里面看起来很荒唐的片段，然后笑着让我解释。今天是第七晚，我等了快一星期的那句话你马上就要读到。那是在第七章里，疯帽子问爱丽丝的问题——“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亲爱的，这是一句很没道理的谜语，对吧？书中并没有给出答案，但这就是它的奇妙之处，给人无限遐想，因为这句话的逻辑就像我爱你一样没有理由。

  虽然这件事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我还是想要在这里重申强调，并且以后每年的书信里，我也都会再写一遍。那就是，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当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爱上你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之一，我应邀前来参加联谊会，本以为这场宴会应该很枯燥，于是我一直板着脸，故意摆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来。就在这时，有着毛茸茸耳朵和毛茸茸尾巴的你像只俏皮的精灵一样突然闯入了我的视野，我的大脑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间便停转了。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好看的男生，便忍不住一直盯着你看。你的眉眼、鼻子和嘴巴，你的皮肤，你的骨相，你的身材，都是那么地漂亮且匀称。你的耳朵小巧可爱，你的尾巴蓬松柔软，我颇为惊叹，你就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是眼眶里那两只灵动的红色眼珠，让它彻底活了过来。

  你当时在劝你朋友少喝酒，具体说了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只记得你当时总是浅浅地笑着，不管干什么，言谈举止间都透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修养，就像阳光般温暖。

  过去我的朋友总说我是块木头，无论多少人向我表露爱意，我都不会动心。可是那天遇见你的时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内心的某处明显地松动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击中了我的心房。

  如果面前这个男生是我的恋人就好了——我心底突然冒出这样惊人的想法，等反应过来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喝了一口饮料，强作镇定，但视线根本无法从你身上移开。心脏咚咚直跳，我竟然开始浮想联翩了。

  我在想，如果像我这样木讷、对感情迟钝的人，都能有幸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话，那么我想与之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一定是你。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直到遇见你的那刻，爱情在我心里才有了轮廓。

  我对此一直抱有歉意，因为那晚我很失礼，明明你已经被看得十分不舒服了，我却还是盯着你不放。可是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直到你的朋友开始瞪我，我才如梦初醒，等到想要跟你道歉的时候，却发现你们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我很懊恼，以为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这时有朋友看出了我的难处，他说他认识你，很爽快地表示可以帮我创造机会。

  请原谅当时我在这方面的一些心机，因为在人生这场单行道上，我实在太想与你并肩而行了，所以我根据朋友提供的信息，选择了在你经常会去的地方徘徊，每次都装作和你不经意地偶遇，然后顺其自然地聊天。你不知道我每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内心的喜悦都是怎样的难以言表。

  多次见面后，我们渐渐熟悉起来，我开始慢慢了解你的生活，很谨慎地把握和你相处的分寸。你知道的，处于暗恋之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这段朋友关系本就来之不易，我很怕我某个不经意的表现会让你讨厌我，从此与我疏远。

  但可喜的是，我意外地发现，我们的话题总是很投机，或许是兴趣相似的缘故，我们的聊天总是很融洽。我开始大着胆子约你出去，和你一起吃饭，邀你去看最近广受好评的电影，想方设法慢慢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偶尔也会带些好吃的点心和便当同我分享，在你说这是你亲手做的之前，我一直都以为这是某个知名店铺的招牌。我从没吃过比你做的饭菜还好吃的食物，哪怕是再顶级的餐厅，它的山珍海味在你的厨艺面前也都会黯然失色。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又会调笑我夸大事实了，可是对我来说的确如此，我对你说的话一向出自真心，不会有半点掺假。

  我们像真正的好友那样相处，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够满足。我的内心非常渴望与你成为恋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不能与你相爱，那将会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所以我在某个自认为水到渠成的日子里，同你告白了。我那时很慌张，好像说了很多，但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我内心很忐忑，垂下眼紧张地等待你的答案。我很怕你的拒绝，更害怕你在这之后的冷漠，直到你笑着扑过来抱住我的时候，我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稳稳地落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也喜欢我，我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整个人都陷入了梦幻的泡泡里。我如获至宝，开心地抱起你转圈圈，我想我那个时候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能够与暗恋之人双向奔赴，不会再有比这更幸运的事了。

  是你的出现，让我单调的世界从此有了色彩。

  刚开始谈恋爱的那段时间，我嘴很笨，比现在还不会表达。而你很温柔，也很会照顾人，总是耐心地包容我，慢慢引导我，不论我做什么，都会找到我的闪光点，并且加以夸赞，顺理成章地帮我建立自信，也因此在后来带我走上了更为广阔的人生舞台。

  （因为怕你不高兴，所以这里就不说感谢的话了。）

  假期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了很多旅游景点，拍了很多照片，留下了数不胜数的美好回忆，也因此变得更加情投意合，我下意识地想，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了。

  初夜那晚，我深情地望着你，却迟迟不敢下手。你太可爱了，是世界一切美好的集合体，值得世上所有最好的宠爱。我突然慌了，我还只是个身无分文的学生，我担心配不上你，担心以后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担心因为我的过错而伤害到你。

  可是你并没有因为我的退缩而感到生气，而是用吻来回应我，用拥抱来温暖我，是你的动作给了我莫大的勇气，让我能够无所顾忌地去爱你占有你。

  我创业的那段时间，是一段非常煎熬的辛苦岁月，常常工作到深夜。我一直都很歉疚，让你和我一起受苦，可是你从来没有抱怨，而是每天都在陪着我鼓励我。你很乐观，性格暖洋洋的，谁拥有你，都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

  我知道你有一个十分活泼且坚韧的灵魂，伴随着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你天真烂漫，又有些古灵精怪，你有一种难以置信的青春活力，能够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深受感染，我很荣幸我是那些人中受益最多的那一个。

  明明自己的工作也很累，你却总是执意陪着我，也常常因为太困而伏在桌案上睡着。那时我看着你的睡颜就想，无论以后未来如何，我都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一定会尽我最大所能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我们的生活渐渐稳定了下来，也有了些可观的存款，我决定向你求婚。我在自认为最浪漫的时刻，以及最浪漫的地点同你诉说爱语，我使出浑身解数，用上了毕生所学的一切言语技巧。你欣然答应了，我非常开心，因为能同你结婚，一起携手走过余生，是我这辈子最最幸福的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求婚之前，我就在幻想，如果我能和你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那么那个场景我一定会选择中式的风格，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因为我一直认为大红色的婚服穿在你身上，一定是你最美的模样。

  红妆镜台，帐暖春宵，我沉醉在有你存在的世界里，缠绵缱绻，辗转反侧，永远都流连忘返。

  我知道你一定会写关于我出车祸的事，虽然我已经同你解释清楚，但我也会在这里再写一遍。这本身只是一件小事，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露娜多嘴，将耸人听闻的表象提前告诉了你，我知道她是好心，但我也不想让你过多担忧，所以自己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本来当天就可以出院，但你忧心忡忡地又让我在医院待了三天，直到做了全身检查确认没问题之后才让我回家。你很细心，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我很抱歉让你如此担心和后怕，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也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尽我所能地给你最大的安全感。

  但亲爱的，如果你一直说我是笨蛋的话，那别怪我也要嗔你一句小傻瓜。今年夏天暴雨的时候，你是不是忘记了带伞？然后又不想麻烦正在公司开会的我，自己淋成一只落汤鸡冒雨跑了回来？你不知道我早已准备好去接你，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顺位，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如果你因此生病了，我会很愧疚的，所以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定不要再自己去淋雨了，你可以随时随地联系我，我的手机对你永远都保持畅通，你的电话在任意时刻打来，对我来说都不算打扰。

  今天是情人节，我很高兴这样的日子每次都能与你共同度过。你太好了，夜空中的所有星星在我心里都不如你耀眼，我真想把世上我能想到的一切美好事物都送给你，想把我的感情，我的骨血，我对爱情的全部理解都赠予你。

  我想牵起你的手，与你共度人生的每一寸光阴，每时每刻，每分每秒，过去现在，还有将来。

  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感受喧嚣的人间烟火，也一起踏平前进路上的坎坷荆棘。我想和你一起走过人生接下来的所有春夏秋冬，如果可以，我想下辈子也能遇见你。

  亲爱的，我爱你，这种爱如今已经和无限的宇宙一样深刻。我爱你的活泼可爱，也爱你的温柔缱绻，我爱你性格的每一面，也爱你的每一分情感表达。

  我爱你好看的容貌，爱你总是充满盈盈笑意的眉眼，也爱你毛茸茸的耳朵和蓬松可爱的尾巴。我爱你的每一寸肌肤，爱着我们每一次相拥吻依偎时，你潮红的脸色和动情的双眸。

  我想如果明年的你看到这里，肯定要佯作怒意找我理论，但是请你原谅，就连这样面红耳赤假装生气的你，我都非常非常喜欢，忍不住地想要更加爱。

  还没有说多少，信纸居然就要不够了。亲爱的，如果你现在正在看这篇信的结尾的话，那么是时候该提醒我一下，已经到我要吻你的时间了。我每时每刻都想要加倍地爱你，而一天只有那么点时间，如果不抓紧一些，又怎么能够我诉说爱意呢？

  我的宝贝，剩下的话，我们等到床上再说吧。

                          （落款处除日期外是缀满

                    星河与碎光的海蓝火漆印）

  

  

  守约的信笺：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